许珈毓呼吸急促。
她努力克制自己,垂下眼,转身?想?下楼。
程斌扯着她胳膊:“你干嘛去?”
许珈毓冷着声音,没表情:“你闯入我家,我要报警。
”
“你神经病啊?”程斌怒了,“都是一家亲戚,来你家坐坐就?报警?还是拿你两件破衣服你要报警?你小时?候衣服都是我和你姨妈买的,你那时?候不说报警了?”
程斌的力道很大,攥得人骨头生疼,她根本挣脱不了。
“你小时?候还挺招人喜欢的,怎么长大了那么叛逆,都不亲你姨父了?”
许珈毓浑身?血液倒流。
程斌走过来,弄倒了玄关摆着的花瓶。
假花掉出来散了一地,铁丝做的绿色根茎就?掉在她脚边。
她被拖进门,像是无?路可逃。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临到绝境,没人来救她。
现在也是。
没人知?道许珈毓那一刻在想?什么。
她默默看着花茎,判断着用它捅穿程斌眼睛的可能性。
程斌靠过来。
许珈毓想?也没想?,抓起花茎,狠狠往他脸上扎去。
“操!”
程斌猛地躲开?,铁丝花茎偏离几寸,直直戳中他肩膀,瞬间涌出血。
他咒骂着:“你他妈想?死??老子去告你谋杀信不信?”
她摔在地上,昨天包扎好的伤口裂开?,鲜血沿着小臂流出来,她像只血色的蝴蝶。
可许珈毓什么都顾不得了,那一瞬间,不知?道疼痛。
只顾跌跌撞撞往前跑。
“你回来!”
程斌追了上来。
许珈毓心底的声音在求救,她不知?道现在还能有谁帮她,她想?去敲邻居的门。
可她知?道没用。
因?为程斌会说:“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