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雪在她对面,忽然看着?她开口。
许珈毓扯了几张餐巾纸,把桌面擦了一遍,又给江泊雪那边也擦了一遍。
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她才舒口气:“因为很好?吃的。
”
江泊雪唇角牵了牵:“你们湖市,不是过早要吃热干面吗。
”
他在伦敦生活的时?间最久,可能连临海有什么特色都未必说得?上来,许珈毓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湖市有“过早”。
长卷发从肩上滑落,许珈毓叼着?皮筋,松松挽了个马尾,闷声弯唇:“你还知?道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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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泊雪盯着?她碗里红艳艳的辣子:“之?前去湖市,路上有看见过。
”
“一人手里端着?一碗面,边走边吃是吧。
”
江泊雪莞尔:“挺有意思。
”
许珈毓回忆起湖市晨早的画面,笑出声:“是挺有意思,春秋天风大点,面能直接吹脸上。
不过湖市不只有过早和?热干面,你……”
她一时?说到?兴头,没刹住车。
这几年?来了临海,辗转异地?,除了宋夜是老乡,她再也没有遇见过湖市人。
陈蝉衣是润州的,典型江南风情,不像湖市本地?的姑娘那么劲儿。
再剩下的,都是临海本地?,地?域风俗都不同。
倒是林秀,也是湖市周边的,只是……
许珈毓把脑袋埋进碗里。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这些?人,从未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她从来不愿意讲太多关于?湖市的事?情,就连和?谭松勤讨论案子,也是点到?即止,她怕自己做噩梦,整晚梦魇。
梦里又逼自己回去湖市,在东湖边徘徊,如游魂一般,走在水上的栈道,找许如山的背影。
可是许如山呢,却从不肯回应她。
坏老头,连来梦里看她都不肯,真懒。
她就是这样反复自我折磨,对她而言天塌地?陷的十四岁,在日复一日的情绪消耗里,匆匆过去。
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