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珈毓觉得自己不太明白他，好像又有点明白。
他什么意思。
她总觉得好像是自己打扰他工作似的。
“那你?快走吧。
”
江泊雪没说话了，沉默片刻，他忽然微微低下头，看着许珈毓的神情显得专注：“喜欢的话，我找人捉一瓶给?你?。
”
许珈毓顿了顿：“什么？”
江泊雪眼眸安静：“海面上，蓝色的。
”
他说的是刚才看见的那片蓝眼泪。
许珈毓抬眼。
江泊雪背对着海，站在她跟前?。
海风柔柔吹着他额前?一点碎发，他平时锋利的眉宇，此刻意外温柔。
许珈毓有点想笑：“捉不住的，那是夜光藻，要在特定海域才能看见蓝眼泪。
”
江泊雪看着她眼睛，有点不甘心似的：“离开了海域，就不行?吗？”
“唔，好像也?可以？”许珈毓认真想了想，“应该能活个几天吧，两三天？我也?不知道，但是离开了海域，好像就要特定环境培养了。
”
他垂着眼，似乎在思考她的话。
许珈毓生怕他下一秒能说出来“那就每天装一瓶送到你?家里”。
连忙提醒他：“快走啦，工作去吧。
”
江泊雪眉头微微拧起来。
他身上西装有点皱了，凌厉的威严打了折扣。
“嗯。
”他对着她，沉默几息，突然伸手，揉了揉她长发，“我走了。
”
声音淡淡的。
“好。
”许珈毓也?说再见。
江泊雪转过头，向岸边人群走去。
她望着他背影离去几步。
忽然顿住，转身过来：“我要是帮你?捉到蓝眼泪，能答应我件事？”
许珈毓懵了：“……嗯？”
“你?能不找孟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