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行讲的是规矩,落子无悔的事,他说变就变,对方自然是一肚子火。
于是正好便宜了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
“挺贵的吧。
”许珈毓说。
“还行,给了三倍的价格,甚至还有一份口供。
”
许珈毓诧异了:“他不怕被牵连吗?”
宋夜说:“他怕死?,但他更?怕全家一起?死?,胡元恺的例子摆在前头,孙德武怎么可能放过他一家?所以他把口供卖给了我,连同一支录音笔。
”
“我当时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病得很重了,没得治,所以才肯帮孙德武干。
一命换一命,他死?了,拿到钱,全家都能活。
”
的确,有些亡命之徒,其实也有无奈之举。
然而听?到这里,许珈毓有些疑惑:“他家里人,包括孙德武,都没看出来他有病,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想了想:“孟靖南查到的?”
他们孟家和医院也有关系?
宋夜摊手:“不是,我是没看出来啊,这不是蝉衣说的嘛,说他看样子得了病快死?了。
”
“诶你是不知道,真绝了,那个男的看蝉衣,眼睛都直了,说她是神医呢!”
许珈毓:“……”
好好好。
陈蝉衣坐在一边,摆弄自己的药包,对他们的谈话不太感?兴趣。
许珈毓忍不住翻白眼:“我说上次给她打电话,声音听?着像在林子里呢。
敢情是帮你忙去了。
”
“嘿嘿,这不是一个人干不了嘛。
”
许珈毓点头:“那我和谭律师说一声。
”
“行,不过……”宋夜看她一眼,“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干脆拜托姓孟的直接查?反正孟家在临海很有势力,他要想搞孙家,不是轻而易举么?”
许珈毓从资料上抬眼,眼中情绪沉沉浮浮,有些晦暗不明。
被她这样直勾勾盯着,宋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想欠孟靖南人情?”
许珈毓笑了笑:“是啊,人情债哪里是好还的,我没有资本,少欠一点是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