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柔嗤笑一声,上了车:“你少得意。
”
吃饭的那家酒店叫“惠记酒楼”,建造如同中式园林,雅致非常。
许珈毓跟着秦阳他们一路分花拂柳,转过廊檐,莫名想起江泊雪。
他的海庭也是中式建筑,不过屋檐翘角,严肃刻板,宛如一片禁庭。
许珈毓缀在队尾,兴致缺缺。
她胃里很不舒服,从上车开始就这样,许珈毓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蔫着脑袋,手肘顶着胃,不吭声,沉默着忍受。
这时候,忽然听见秦阳高亢的嗓门:“泊雪,怎么还站在院子里,不会是专门来迎我的吧?”
许珈毓眼睫微颤。
男人的声音熟悉磁沉,听着依然冷漠,语调却放松了些:“秦导肯赏脸吃饭,我自然要迎一下。
”
阿雪
夜雪落得很薄,江泊雪肩头被打湿,薄唇轻抿,眼眸深邃漆黑,目光淡淡地扫过来时,平静地没有一丝情绪。
他的视线从许珈毓身上一扫而过,转瞬即逝。
许珈毓想起那夜在海庭,他也是这样,仿佛根本不认得她的样子,心里蓦地难受起来,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
秦阳笑着走过去,拍他肩膀:“这都多久不见了,都是几个小演员吃饭,怎么好意思劳动你。
”
江泊雪低眉,淡笑着,“秦导客气。
”
他肯开口,整个剧组便都围上去,恭维地朝他问候,有些女演员难掩好奇,满眼羞怯地打量。
在海城,没人不知道他江泊雪大名。
都说他是京城江家这一代最出息的小辈,也是渊海湾的掌权人。
他的才能,伦敦求学时就已经初露锋芒。
回国后短短三年,又迅速以雷霆手段开拓临海市场,建立渊海湾,使得江家在海城也站稳了脚跟。
旁人都说他是个精明冷漠的商人,颇有城府,工于心计。
即便已经订婚,可家世样貌能力样样摆在那里,身边依然不乏狂蜂浪蝶妄图撞破南墙,甚至只求当个情人。
也有传言,他曾经身边确然有个情人。
只是三年前,遵从家族选择与孙氏联姻后,那位情人不知所踪。
江泊雪的传闻众所纷纭,尽管明知他高不可攀华贵无极,基本不可能娶没权没势的女人可他太优秀了。
优秀过头。
女人都吃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