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的,大家半斤八两,各取所需。
但说顶多就俩月,太特么伤人了。
陈幺现在想起来还是气得牙痒,他努力读书、努力练琴,提高个人身价和气度是为了俩月就被甩得吗?这是在藐视他艰苦的付出和勤劳的汗水。
他诅咒他们每一任对象都谈不过俩月。
不得不说,陈六幺这个人三观清奇,关注点也清奇。
到市区还得好久。
明渡看着大热天顶着个鸭舌帽、长袖长裤的陈幺:“你想中暑昏过去?”
陈幺嘴硬:“我不热。
”
明渡在扫共享单车的码:“你别找事,帽子外套脱了。
”
“脱了干嘛。
”陈幺理解明渡的没见识,“你没防晒过吧?真正的防晒就是物理防晒……你别跟看神经病似的看我,又不止我一个人全副武装地出门。
”
外套还行。
明渡已经解锁共享单车了:“你等会儿骑车,帽子怎么办?”
陈幺闻言有点惊讶:“我也要骑吗?”
明渡好脾气道:“你想坐公交?28路一直爆满,能把人挤成沙丁鱼罐头。
”他坐过一次就不想坐了,他怕把自己的瘸腿挤成残废了,“地铁线不通我们这。
”
陈幺觉得不会就他一人不会骑电车,他吞吞吐吐:“我可以打的。
”
“打的?”明渡都笑了,“那你赚的那八十还不够给司机的。
”
陈幺是在十八线小地方长大的:“那么贵吗?”他都开始愁了,“魔都这么难混吗?”他无意识咬唇,“我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
不难混逃离北上广的怎么喊出来的?
通勤时间两小时是多少打工人的常态。
林荫下,马路旁,明渡靠着单车:“快点扫码。
”
陈幺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我不会骑。
”
明渡偏头,浓眉、深眼窝,高鼻梁,年轻男生腿长,肩还宽,压迫力不言而喻:“这还分会不会吗?骑上不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