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膝盖一软,连头也磕下去了:“陛下。
”
福寿殿经常换人,新来的小太监不认得陈幺,也不认得王妄,他傻呆呆看着,狐裘应该是红狐的皮,那毛色很亮,一簇簇的像是燃烧的焰火。
扶着狐裘帽檐的手细白,白茫茫的雪,深色的大殿,那人掀开了兜帽,露出一张瓷白冷艳的脸,雪白的肤色,红艳艳的朱砂宛若刺破了皮肉的血,艳得惊人。
很漂亮、很美。
他不由得望得痴了,被福全狠狠一拉才跪下:“陛下、陛下万安。
”
大临上下都知道天子病弱,未曾想过当今天子还有这么一张勾魂夺魄、皎然婉转的脸。
陈幺看着茫茫的雪,看着茫茫的天,苍白的脸浮现一点笑意:“原来雪是这样的……”他话音未落,冷空气涌入他的肺,他的脸颊泛红,又咳嗽起来,“孤竟、从未见过。
”
王妄把兜帽下拉罩住他的脸:“看就看了,说什么话,激住了吧。
”他往大殿里走,“福全,关门。
”
福全这才敢爬起来,他还踹了下不自觉又看向陈幺的小太监:“关门、关门,冻着陛下了你们都得死。
”他这话可不是恐吓,王妄近些年在大临可谓是声名鹊起,一人踏平十万荒山,逼得万妖避退,大临自此告别风雨飘摇,在王尔等人的治理下迅速安稳,蓬勃发展起来。
这是凶人,真正的凶人。
王妄见他还是咳嗽,发抖:“幺幺?”
陈幺的唇瓣都有发紫了,他难受得厉害,耳膜都开始轰鸣:“嗯?”
王妄抬起了陈幺的下巴:“还记得吗?我是你最好的药。
”
陈幺自然是记得的,不过一开始两人都还小,后来王妄在四处漂泊游荡,他们是没做过什么的,他被强制抬起下巴,眼睛都有点雾气:“嗯?”
王妄的唇瓣是温热的,不只是唇瓣,还有舌尖,滚烫的仿佛要烧起来的舌尖,他的睫毛和眼瞳都是漆黑的,这会都微微带着水光,濡湿的温吞,他这一生,没尝过什么别样的滋味,以至于稍微被碰一下,就感觉心神皆震。
王妄扫荡万妖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