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欠身道:“大人慢用。
”随后给自家主子也上了茶,正欲离开,却被徐应殊一把揽住腰,抱到自己腿上。
关起门来再放荡也事自家事,可人前搂搂抱抱成和体统,仙草小声“啊”了一下,惊慌失措回望徐应殊。
“季翔兄,这孩子便是你口中那令我沉迷美色,又见异思迁去勾引恭王的祸水。
你瞧瞧,如此闭月羞花之貌,袅袅娉娉之姿,哪个男人不沉迷?”群ⅡⅢ绫溜九ⅡⅢ九溜
徐应殊搂着侍妾,再看昔日旧友,见李季翔亦为仙草容貌所震,呆愣着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冷笑两声,托住仙草脑勺,双唇印上,竟当着外人亲吻起来。
仙草羞臊不已,窝在主人怀中任其施为,那李大人大惊之下亦是回过神来,见徐应殊荒唐至极,全然不顾礼义廉耻,与当初自己所识所交之友判若两人,合起双目仰天长叹。
“你真是无药可救!我瞧你不光身上的骨头被人打断了,心里的筋骨也被人抽光了!”
徐应殊放开仙草,浅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为了这天仙般的爱妾,好不容易治好了腿,可不舍得再让它们断了。
”
李季翔瞪着徐应殊,丢下一句“无耻!是我李季翔有眼无珠,竟将小人引以为友!”便拂袖而去,动静太大,把桌上那盏茶也给掀翻了。
徐应殊不为所动,连起身送客都不起,瘫坐椅上歪着身子面色郁郁。
仙草见主人不快,默默收拾了打翻的茶水正欲离去,又被徐应殊阻住搂进怀中,“心肝,适才之事,你勿要放在心上,是主子爷孟浪了。
”
“爷,您之前的伤,是被人打的吗?”
仙草既不关心那李大人,也不介意徐应殊轻薄,却对二人话里提及主子之前被人打断腿一事上了心。
“嗯,明面上说是坠马,实则受人陷害,背后之人你也见过,便是那日欺辱你的恭王爷。
这事你不许往外说,放在心里便是。
”
仙草闷闷地不做声,稍晌,轻轻道:“那人真可恨!奴婢讨厌他。
”
徐应殊莞尔笑道:“他长得这般俊你都看不上?”
小仙草也不禁微笑道:“又没主子爷俊,比您差远了,白给我都不要。
”
二人相视而笑,将适才一番不快冲刷了个干净。
诸事顺遂,六时吉祥。
徐二公子得了官职,与兄长一般,日日忙碌。
蒋氏日里便与仙草凑到一块儿,摆弄些女儿家的东西,仙草则喜好央着她教自己识字,常在徐应殊书斋里,用他的笔墨纸张涂涂写写。
仙草写字,蒋昭华便在书架子上翻翻大伯藏书,随手取了一本志怪,却带出塞在里面的一叠纸,拾起来细看,歪歪扭扭写的都是“三四五六”。
蒋昭华噗嗤一笑,拿着纸给仙草看,“这蚯蚓爬一样的字是姨娘写的吧?我瞧你此刻提笔写的两个倒也端正,怎么之前能写出这符咒一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