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火红的玫瑰实在是显眼,在无声的室内热烈地燃烧着。
言蓁心神不宁,瞥了无数次,终于没忍住,跑过去打开了盒子。
她倒要看看,陈淮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黑色丝绒的盒子被打开,一副耳环静静地躺在里面。
并不是言蓁丢在他家的那副,而是完全崭新的,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细碎的钻石在头顶灯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斑斓的光,看得她有些怔。
她立在原地半晌,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陈淮序。
“不是说今晚绝不理我?”陈淮序声音带着笑意,“你又输了。
”
言蓁听着他的声音,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这一切都是陈淮序的把戏。
她咬牙:“你怎么这么……!”
“就当是……”陈淮序慢悠悠地顿了一下,“谢谢言小姐今天替我买衣服。
”
“还算你有点良心……但你有必要弄成这样吗?我还以为你……”
陈淮序明知故问:“嗯?你以为什么?”
言蓁有些恼羞,就知道这个人又在捉弄她:“我挂了!”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钝钝地刺着耳膜,喊叫声和音乐声此起彼伏,震得陈淮序的声音都有点忽远忽近的。
她不自觉地问:“你在哪?”
“在喝酒。
”陈淮序似乎是又走了几步,背景音逐渐变小,他的声音也从混沌变得清晰,“宝宝想我了吗?”
“谁想你了,你又发酒疯,能不能正经点!”
说完,她迅速挂了电话,不再给陈淮序继续说话的机会。
挂了电话,言蓁扭头看着那束玫瑰和红酒,有些恼恨,想要把它们都扔掉。
但指尖碰上去,又有些不舍,干脆把整个推车推到储物间,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到沙发上,手机再度亮起,是陈淮序发来一个定位。
“要来吗?”
“言昭也在。
”
言蓁思前想后,还是打车来到酒吧。
这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