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她郁愤的,是来自连川的让步。
这对她而言无异于羞辱。
“我没有窘迫到需要施舍的地步,你应该学学少管闲事。
”
撂下最后四个字后,她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匆忙,怀里抱着的一捧资料夹,噼里啪啦作响,像是在发泄怒气。
连川被她翩飞的绿裙下摆晃了眼睛,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莫名其妙。
*
一周后,是A大一年一度的院系杯足球赛。
连川大一刚入学,就加入了经济系足球队。
转专业不转球队,他仍然作为经济系足球队的主力成员,参加比赛。
中文系、外语系男生人数少,和法学系组成文法联队,一同参赛。
三系合并,依旧挑不出十二个会踢球的男生,被其他院系一路教做人,士气低迷。
为鼓舞士气,中文系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号召同学们去观看文法联队对阵经济系的比赛。
只要在观众席出现,签到签退,就有额外的综测加分。
分奴祝祺可耻地动心了。
有一颗向学的心,在哪自修都一样。
她捧着一册从系楼图书馆里借出来的《毛诗正义》,独自一人坐在观众席最前排,借护栏挡板遮光看书。
在赛场上的连川,往对手球队的观众区一望,便能见到最前一排,藏着一颗椰子似的圆脑袋。
乌黑的发顶露出,脸隐在挡板下,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比赛半程,经济系虐菜上头,踢得越来越随性放飞。
一名男生胡踢一脚,球直往文法联队观众席砸去,触地反弹后,精准地命中了前排那颗椰子。
椰子一声没吭,栽下去了。
后排有女生闹哄哄地叫砸到人了,好像是祝祺。
连川心口蓦地窜起难抑的怒火,转向队友,大声骂:“你是不是有病?会不会踢?”
他本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