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川从葛家欢处接过纸箱、低眼望见熟睡小猫的第一眼,他就这么觉得了。
如今,小橘初长成,纹理愈发鲜明,连细节处的纹路走势,都与去世的金豆如出一辙。
他甚至萌生过荒唐的猜测:
会不会,其实祝祺也像他一样舍不得金豆,甚至偷偷养了一只和金豆一模一样的小猫?
怎么可能。
他想起祝祺最后离开时,决然而黑白分明的眼。
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他会在用力时,轻轻用手掌遮住她的下半张脸,看她动情,眼里一点点泛起恼怒的泪光。
直到祝祺喘不过气来,咬他的手心。
直到有一个人先害羞得受不住,闭上眼。
同学师友总笑称祝祺是无情的内卷机器。
只有他知道,祝祺那双眼含情的时候,能生动到什么地步。
他偏爱祝祺眼底的笑影,像触手可得的一段春光,偶尔含嗔,也是明媚的。
唯独分手那天,他在祝祺眼中找不到一丝他熟悉的情绪。
她看他,如看自己斩落的一截断尾,
春鈤
眼神冷淡而陌生。
于是他明白,他和离世的金豆,都被祝祺放弃了。
“你真的舍得金豆二号被别人养走?”周文真还在撺掇。
连川又向高椅上的橘白猫望去一眼。
小猫那双琥珀般澄明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周文真,骨碌碌转个不停。
祝祺:“喵呜”
眼前发生的反转,信息量大到费猫脑壳。
连川对周文真摇头:“我没有养好金豆。
”
“我说了很多次了,金豆串了一点金渐层,心脏病是从基因里带出来的,不是你们饲养的问题。
”
周文真加快了语速,“更何况,说点迷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