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把柄剑即将脱落掌心砸在身上时,握剑人的手却凌空翻越一周,直挑舞台上上一粒青石子!而他长腿即刻后撤一步,回腕转身,竟将那粒石子背刺于空!
铁剑破出一剎猎猎风动!
洛闻伺机而动,早在舞台后方席地而坐,古琴抱于两膝之上,高山流水般的曲调便流淌而出。
同时随着石子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那响动却好似一个卡点的节拍,和琴曲一起带出一支剑舞!
阳春白雪的曲调中,唯有钝刃劈开寒风的呼呼声。
而舞剑人的衣摆不像任何表演者那样飘逸翩翩,他只是穿一身素净的白色衬衣,下面是黑色的长裤,不过分紧也不显得松,堪堪将他皮肤遮住,只余下一张清冷无瑕的脸,以及白衣之下,一双舞剑的手。
他的腿身比例近乎完美地和谐,以至于不论他做出何种夸张的动作,都让人察觉不出一丝不协调。
无论他挑剑、踢腿、旋身、勾臂,一步一回间,都恰好让旁观者清晰地感受到他身子里如何流淌出蓬勃的鲜血,而那汪血又是泛着何等诱人的色泽,从心口,淌上他两颊,从薄而嫩的皮肤中渗出一片绮丽的红来。
倘如谁有资格将他身上那件本就不厚的衣裳也褪去,可想而知的,也许他心口会更加迷人,好似剑仙醉酒的,使人难以自持地想吻一吻这鲜血的芳泽。
但他似乎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满盘心思地附和二月风中的古琴声。
他的速度、力量、以及柔韧中带出的美感,甚至用力挥剑时鼻尖沁出的莹莹汗珠,一瞬间眨眼时的睫毛轻颤,这一切像极了蝴蝶将口器从花蕊心中抽出后,振翅那一剎那的香粉跌落,裹着些幽深的湿意。
他从哪学来这套舞的?
竟能把一柄铁剑挥得这样好看。
此刻神秘的房间里,西装革履的男人从端坐变成的站立。
他似乎是感受到一层热浪,长眉微微蹙着,颈边的手动作有些急躁,蛮横拉扯两下,原本一丝不茍的领结就松松垮垮垂在脖子下方,而他微微仰起头,喉结克制地滚动一周,极小心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他目光始终不离开院子里那个舞剑的男人。
一旁几位摄像师傅几乎都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对沈轶君进行着拍摄,而洛闻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几乎看得摒住了呼吸,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