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不算冷,但船上风很大。
接着她看了眼时间,问爸爸怎么还不休息,国内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
“今天出来跑夜班。
”易新开说完,又问,“怎么想到去海钓?”
易慈无奈道:“我说想吃新鲜的鱼,他就买了一条船带我出海,浪费钱。
”
易新开笑起来:“买的什么船啊?”
易慈答:“9米的钓鱼船,我们昨天给它取了个名字。
”
李均意坐在边上,看着桶里的黑斑发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易新开问:“什么名字?”
易慈答:“诺亚方舟。
”
挂掉电话,她长舒一口气,转头去看了看边上的人。
他穿得蛮多,但不显臃肿,还显得脸特别小。
易慈看了几秒,总感觉他好像瘦了点。
李均意转头看她,也不说话,指着桶里的鱼让她看。
“你钓的?”她问。
李均意点头,又说,“刚刚盯着它看,总觉得它在求我放过它。
”
易慈也低头去看那只还在不停扑腾的鱼,没看出什么‘恳求’的目光,但还是赞同道:“想放就放了吧。
”
李均意点头,提起桶往外走。
易慈跟着走出去,他把桶一倒,将鱼重新放回大海。
边上正在奋战的鱼导和船员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Oh,God!”他们齐声道,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
李均意旁边语气平直地重复一遍,Oh,God。
语气轻松,还带着些笑意。
易慈感觉到他心情好起来了,突然间。
他们从国内出发,先陪徐诗回纽约待了一天,又一路辗转来了美东,晃荡一路,最后来到一片海洋上。
这里冬天的海是灰蓝色的,看起来沉静而温柔。
看着看着,思维开始跳脱,她突然开始幻想自己是个海盗,哈哈。
想了片刻更开心了,冒险,她喜欢冒险。
和他出来四处游玩这几天,有些事事情已经悄无声息了结。
她喜欢这种像在跟他浪迹天涯的日子,如果可以,就这么过一辈子她也愿意。
易慈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