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意继续点头,嗯,你不是,我是。
是我非你不可,这么多年就等着你。
感觉被肉麻到了,易慈嘴角一抖,随即毫不犹豫地出掌,不轻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苍天可鉴,她真没用什么力气,可这人纸糊的一般,轻飘飘往边上一倒,一副扶风弱柳的样子。
她还在疑惑这人吃错什么药了,接着她爸妈从客房里走出来,好巧不巧看见了这一幕。
易新开皱眉,问她:“小慈,你在做什么?”
林以霞瞪她一眼:“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学咏春?”
而李均意在一旁无辜地望着她。
易慈:“……”拳头硬了。
第65章
李均意躺在床上,目光停在天花板上。
窗外的雨声闷闷的。
时间已经很晚,易慈和她爸妈应该都睡了,他也应该早点闭上眼睛睡觉,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想,在这张陌生的小床上睡个好觉。
雨越来越大了。
哗啦啦的,风吹得窗户摇动,台风已经登陆。
无论是小雨暴雨,对别人而言雨声或许是催眠的白噪音,可对他而言聒噪而刺耳。
纽约总是下雨。
当时从病床上只能看到一小片窗外的天,灰灰的,丑丑的。
打开窗户,他能闻到雨的腥味。
在那段不能说话,无法与外界交流的日子里,他的世界仿佛总是带着一层雨的滤镜,永远阴郁而潮湿。
坏天气,坏情绪的温床。
做复健那几年,他梦游过几次。
某个深夜,他走进了一个被'父亲'唤醒的梦中。
那个穿着黑袍的影子推推他的肩膀,手里拿着一只蜡烛,对他说,我们该走了。
要去哪里,他不知道,就那样跟着对方一路走出公寓,走出大楼,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突然,那个穿着黑袍的人消失了,没留下一句话,他就那样被丢在那里。
他走了很久,发现自己走不出那片旷野,找不到出路。
走累了,他再没有力气,在一片草地席地坐下,再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
第二天头脑昏沉地被人推醒时,李均意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公园的草坪上,他躺在那儿淋了一晚上的雨,直到清晨才被人发现。
还有几个夜晚,徐诗发现他深夜梦游到琴房弹琴。
他不知道自己做过那些事。
从那种状态中醒来时总有点恍惚,难以分辨面前的世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局部意识仿佛形成了另一个宇宙,而他需要允许两套规则在身体里运行,就像用大脑同时运行两种系统。
离开纽约前,徐诗问他,这种状态回去真的没问题吗?
李均意反问她,你觉得我什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