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汤,还有个鱼。
小慈,你去端。
”
满满一桌子菜,搞得像是什么年节。
她带着李均意回来了,大概爸妈看来是堪比年节的日子。
挨个把菜都吃了一遍,积极夸赞爸爸的手艺,把易新开捧得眉开眼笑的。
四人围坐一张圆桌,也没人再问起李均意那些糟心的往事,他们说,笑,聊桌上的菜,互相分享各自的近况。
林以霞说,这届学生是她带过最差的一届,不服管还特别懒,也不知道今年能上多少重本。
易慈说,回去以后冬训就要开始了。
她带的几个运动员成绩都不是很突出,愁人。
另外,她有时候把握不好对学生那个度,太亲切不好,太严厉也不对,她时常感到困惑。
易新开说,前段时间拉了个乘客,是个靓女,上车后提前给了很多车费,说她没有目的地,乱开就好。
易新开看她心情不佳,特意选了些风景开阔的地方开,等路过一个大桥,靓女看着窗外,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一直开到黄昏,靓女两手空空地在机场下车。
临走时,易新开给了她几个自己兜里的蜜橘,让她别太难过,实在太累就去哪儿散散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轮到李均意,他端着碗哑然半天,最后道:“我最近在……”他难得吞吞吐吐的,“在犹豫要不要去做一件事。
对我而言,那是个很困难的选择。
”
易慈问:“什么选择,tobeornottodo吗?”
林以霞翻白眼:“你出去千万不要讲英文丢人现眼。
”
李均意低头笑了。
明明是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听她说这种话就会笑成这样,看起来没那么聪明了。
反正也笑了,目的达成。
易慈转头去看林以霞,回嘴道:“我又没说给你听。
”
易新开:“吃菜!吃菜!”
饭毕,等陪易慈洗过碗,李均意说该走了。
易慈陪他出去告知爸妈,说他会去酒店,等台风过境后再来接上易慈一起回去。
易新开蛮舍不得他走,问道:“那这几天都吃什么啊?酒店里的餐应该也不好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