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呼吸后,易慈缓缓吐气。
“你妈妈跟我说,你现在不能叫李均意了。
去餐厅的时候经理叫你谢先生,你的司机叫你谢总,你妈妈在电话里叫你Shawn。
那些名字都是我不熟悉的,是你现在的身份。
我想问你,我到底该怎么叫你?需要跟别人一样适应你现在的名字,还是可以继续把你当成以前那个李均意?”
沉默很久。
“名字很重要吗?”他问,“称呼而已。
”
“对我而言那不仅是一个名字,那是我的一段记忆。
”易慈说,“因为我很喜欢以前那个李均意。
”
终于讲出来,她感觉如释重负。
这是给从前的自己一个交代。
不管怎么样,她要讲这句话。
“是吗。
”李均意语气惊讶,表情倒很镇定,“什么时候的事?我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
易慈不理会他的挖苦:“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现在看着你,偶尔觉得你熟悉,但大多时候会觉得陌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知道。
现在再见面,我有些不确定能不能再喜欢你,因为我们都变了很多……对吧,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人每个阶段需要的都不太一样,我们总不能靠回忆活着,虽然我以前那样想过。
”
她也不知道这样直说对不对,趁着头昏脑涨,索性一口气讲了:“你需要告诉我,以后我该抱着什么心情跟你一起吃饭,以后我又该怎么称呼你。
”
想通了就清清爽爽讲出来,也确实是她的脾气。
他想了想,问:“我把东西寄给你看,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我不会随随便便给别人看我的伤口。
”
易慈摇头:“那是你欠我的解释,不是我问你的问题。
”
走到一盏很亮的路灯下。
他们脚步不约而同顿了顿,步速慢下来。
“好,那我这样讲。
”李均意说,“你最好抱着以后要跟我去教堂说誓词的心情出来跟我吃饭。
别人怎么叫我你不要管,我在别人那里是谢启,是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