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夏炎用口型问道。
陆周瑜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打,眼神平静,好似根本没听他打电话,继而牵住他一根小指。
电话那头,沈齐还在叫嚷着,夏炎只得先回应他:“不用,你们年轻人玩儿吧。
那天几点的飞机,我提前过去。
”
“上午,那你生日准备怎么过,我能去找你吗?”
“出国前还不跟你家人在一起啊?”夏炎有意落后陆周瑜半步,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说:“我那天有工作,在外地呢。
”
“好吧,”沈齐妥协道:“一定不能忘了来送我,不然我不会走的。
”
“好。
”夏炎迭声答应他,眼见码头越来越近,借口在忙挂掉电话。
小指还被牵着,就这样一前一后沉默地走,途径一片树林时,夏炎晃动胳膊,“你很像一个人。
”
陆周瑜停下来,转过头问:“谁?”
夏炎也跟着停下,和他面对面,卖了会儿关子才说:“我姥姥。
”
“小时候出门,她怕我走丢,都是只拉小拇指,说这样才能握紧。
”夏炎说,“她也喜欢用香皂给我洗衣服。
”
握他小指的手紧了紧,陆周瑜把他往前拽一步,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点点头说:“原来是把我当成你姥姥。
”
周遭不知道是什么树,树干笔直高耸,树叶一片片大如盆口,层层叠叠向下压,湿润的薄雾氤氲,偶有几声鸟鸣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当然不是,”夏炎立即否认,“只是突然很想她,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对我了。
”
陆周瑜“嗯”一声,手放在他后脑勺揉了揉,“走吧。
”
夏炎不想走,有些问题在离岛前亟待确认,但却不知道如何怎么表达,怎么开口。
他拨弄着眼前的叶子,脉络由根部向上舒展,发散,荟集成一片独一无二的美。
犹豫不决时,陆周瑜忽然低下头,贴了贴他的嘴唇,很轻的一下,一触即分,他说:“我开玩笑的,就算真把我当成……”
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