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路,被雨水冲刷的清澈明亮。
陆周瑜和夏炎一前一后踏在上面。
走到一半,陆周瑜发觉身后的脚步声愈加沉重拖沓,像踩在泥泞的土里,下一秒就要沉陷。
直至脚步声完全停下,他转过身向后看去。
夏炎在两块石板外站定,穿着宽松的白色卫衣,双手插在兜里,肩膀垮塌,眉头也微微皱着。
像一只消极抵抗的跳棋,不愿再往前一步。
“怎么了?”陆周瑜问。
“你的打火机我忘带了。
”夏炎说,像是为增加可信度,他又补充,“今天临时换了件衣服,走的太急把它落下了。
”
说完,他双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抓了满手零碎的东西,手机,耳机,门票,纸巾,甚至还有一只红色烟盒。
陆周瑜认出是那盒红旗渠,在家属院那晚,夏炎拿出来过,“还没有抽完?”他问。
“你不是知道吗,我又不太抽烟。
”夏炎把手里其他东西一一塞回口袋,肚子前的布料隆起崎岖的弧度,耳机线也不小心散开,有一只落出来,悬在半空,晃来荡去。
他没去管,手上只留下烟盒,拇指向上挑开盒盖,冲陆周瑜展示,还剩下一半整齐地码着。
陆周瑜看了一眼,问:“不抽为什么随身带着?”
“因为之前一直随身带打火机,总觉得一样也不能少。
”夏炎说完,似乎是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但这么久了,一次也没抽,偏偏今天忘带。
”
原本说抽烟也只是想离开展厅的借口,陆周瑜虽然不会因听到周漫喜欢的曲子而难过,但也并不想在两人相处时,始终绕不开她。
有时他甚至觉得这像个解不开的魔咒周漫的自杀未遂与彻底死亡,正对应陆周瑜和夏炎的两次遇见与道别。
听出他语气中的遗憾,陆周瑜也笑了笑,说:“那就不抽了。
”
“对不起啊。
”夏炎把烟盒盖上。
“没必要道歉,一个打火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