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渟愠怒地握紧拳头:“原来你都知道。
”
“我想不知道都难,”纪承修微微眯起眼睫,成熟又沧桑的脸颊威慑力很强,“你太高调了,纪渊渟。
”
纪渊渟愤怒地盯着他:“所以呢,父亲,你想表达什么?”
“其实今天,”纪承修拍了拍纪渊渟的肩,他的力度很大,拍得纪渊渟肩头都在作痛,“不管你跪没跪满二十四小时,都没有机会。
”
“他是个什么东西,”纪承修看着他“爱情的结晶”,看着与他六分相似的纪渊渟,心下一片冷苦,“没钱没权没势,他能给你什么,他只会做一个肮脏的吸血虫,把你当做血包,吸得干枯。
你如果喜欢,把他当做情人养着,我同意,但婚姻,绝对不行。
”
“他不是。
”
纪渊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跪得太久,猛地挣扎着站起身眼前都在发黑,踉跄地扶住桌子。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桌角,一双微红的眼凶狠又冷漠地望向纪承修,一字一句,如刀:“他从来都不是你嘴里的吸血虫,我们都与你这种屈服于利益之下的同性恋截然不同。
”
“你太糟糕了,父亲,”纪渊渟深吸一口,“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那我就没必要跪了。
”
纪承修被纪渊渟的话语骇住,冷然地看着他,又有些不可置信。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
“纪渊渟,你疯了?”
他的好孩子,为他取得无数荣耀的好孩子,竟然因为一个男人变成了这幅鬼模样。
“你根本不懂爱情,”纪渊渟道,“你真可悲,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之下,连爱人的权利都没有。
”
“楚家二小姐我会亲自说清楚,”纪渊渟冷冷地笑了一声,“岳峙,你不许动他,除非我死。
”
“还有,”纪渊渟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是刀子似的坚定,“如果做纪家的孩子没办法自由选择我的婚姻,那我离开。
”
“这是最后一句称您为父亲,”纪渊渟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刺耳与决绝,“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纪家的纪渊渟,再无关系。
”
他要为了自己活一次,为了岳峙活一次,空化的虚壳,毫无留恋。
“纪渊渟,”纪承修气得手都在发颤,“你说你要和我断绝关系?”
“好,好,”纪承修怒极反笑,“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为了个男人和我断绝关系!?”
“你给我滚,现在就滚,”纪承修气得眼眶通红,胸膛剧烈起伏,“从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