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
“我明天晚上回去,”纪渊渟嘱咐道,“我怕父亲会做事偏激,会找人保护小岳,稍后我会把包括保镖在内的联系方式都发给你,帮我盯着点。
”
“还有,计划案可以准备启动了。
”
“知道了,”李迢言打了个响指,“我把川儿也一起叫着。
”
“好,”纪渊渟答应道,“辛苦了。
”
“有什么辛苦的,”李迢言忽然笑道,“上学的时候你也没少帮我们两个的忙,课题王。
”
听见这话,纪渊渟也笑了。
李迢言和邢川都是他大学时期的至交好友,才华,家境,样样不缺。
纪渊渟早在大学时便开始考虑和父母亲坦白感情问题。
他计划找到岳峙后就坦白,倘若找不到,就等到父母亲逼迫他商业联姻的那一天坦白。
在这之前,他要布置好最周全的后路,做好最坏的打算哪怕死。
纪渊渟将日程安排交给秘书,推掉了明晚后一连五天的工作应酬。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他靠在椅子上疲倦地闭了闭眼睛。
纪渊渟讨厌他的父母讨厌到了极点,从小到大没叫过一句亲昵的“爸爸”“妈妈”。
实际上,他们也不需要。
谦卑到近乎冷漠的父亲,母亲,构成了他毫无人气的童年。
他的父母亲间毫无感情,是最冷漠的亲密者,从生下他的那一刻开始便缺席了他的人生。
纪渊渟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同性恋,在外有自己的交际和偏好,各玩各的,毫不干涉,奉父辈之言成婚。
母亲做试管怀上了他,但除了将他生下,基本没履行过母亲的义务。
父亲接手了大部分的养育问题,以严格的继承人要求来培养他,把打造成最完美的孩子。
纪渊渟从小就和各种各样的保姆住在所谓的“家”里,经常整个月都看不见他的父母亲。
哦,高三那年还见得勤一些,关心他的学业成绩。
纪渊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件事,大概是从懂事后,无数次地感受过家里毫无爱意的氛围,撞见过无数次父母将情人带回家。
他还记得,其中一位面容温和的青年还和他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