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摁在浴室里,跪在走廊上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让所有人都去死。
”
“棍子打着身上应该很疼,但我好像已经麻木了。
”
“我也想让别人试一试我的痛苦。
”
“说出来是博取同情,最好的共情方法就是让他们亲身体验那种感觉。
”
“血液倒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折磨致死的感觉。
”
谢苏语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冷静到好像那些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他又问了怀姣一次:“你觉得我错了吗。
”
语气冷的不像是疑问句。
怀姣周身一阵寒意上涌,他不敢看谢苏语,睫毛抖着,垂下视线。
“我不知道……”怀姣还是这样说。
劝曾经的被害者放下屠刀是很蠢很蠢的事,怀姣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去评论对方对错。
怀姣无法细思,只有点迫切想离开这里。
不是因为难以回答对方的话,而是……
他又感觉到了那股每次和谢苏语独处时,莫名其妙,难以形容的诡异恐惧心理。
和丝丝缕缕、逐渐浓厚的强烈违和感。
第六感在释放警铃,怀姣控制不住自己,后背僵直脸色微白,手指藏在袖口里细微颤抖着。
这是他害怕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他起身和谢苏语道别,几乎是落荒而逃。
……
怀姣和寝室里的两人复述了这段内容,那群人的质问,以及谢苏语的回答。
储奕紧皱着眉,追问怀姣:“他没有对你怎样吗?”
怀姣摇摇头,眉心拧着,稍作犹豫道:“没有,但是……他的状态很奇怪。
”
怀姣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蒙着层雾似的怪异感,像混沌中心反着光的一根细线,既抓不住,也看不清。
但他觉得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
“不能坐以待毙了。
”傅文斐打断了怀姣的思绪,他说:“如果想一直活着,就需要知道全部的规则内容。
”
“我们没有那么多命去一条一条的试。
”
怀姣抬起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