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太多的敌人,会对云栖的生活造成不少麻烦。
云栖心里微微有些暖,还有些无措。
她总是警告自己不要将公子的一切当真,有时还是会步步沉沦。
他总是这般,无声无息地偏袒她,似乎她是不同的。
“这里,力道不对,可还记得我与你说的,无论是执笔、运笔姿势都要正确,五指发力点亦有不同,何时虚、何时实?”李崇音边说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阿栖,你的心不静。
”
“奴婢还有些头晕。
”云栖借口道,他在身边,心怎么可能静得下来。
李崇音也不拆穿她:“既如此,便收拾一下,下次再练。
”
她应是,收拾好书桌。
去架子上拿了茶具,取了炉子边热着壶,泡着福建白毫,将之递了上去。
李崇音拿了一本书来到软榻,接过茶,眼底含着温柔笑意:“你不在的这几日,身边总觉得少了什么,连茶都不对味,她们总是掌握不好火候,不是茶叶放多了,就是水多了。
”见云栖温顺地半跪,为他捶腿,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主仆间的气氛和谐。
“那奴婢待会再教一教她们。
”
“她们心思不在这儿。
一个个蠢笨极了,可不一定能教会,以后若是没了你,怕是不习惯。
”
“奴婢会一直在您的身边,除非…您不要我了。
”
李崇音喝茶的手一顿,转移了话题:“你啊,每次觉得做错事,惯会讨好我。
”
云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那也要您大度不计较,奴婢才能讨好。
”
任何时候,主子都不会太喜欢太有个性的下人,能事事以他们为重才是好奴才。
李崇音忽然问:“那日,你是一人喝酒吗?”
云栖手下不停,连表情都隐藏得很好,道:“自然是一人。
”
那日抱起她的时候,恍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是属于男人的。
李崇音嗯了一声:“一起上榻,为我读一读吧。
”
见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