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隐瞒云栖,亦是因为如此,清醒的人总是比糊涂的人活得痛苦。
让云栖知道,是能报仇还是能改变过去,不过徒增枷锁而已。
魏司承捧起她的脸,犹如对待稀世珍宝,轻柔地吻着。
云栖任由他动作,语带哽咽道:“现在,我没脸去见她。
”
对李崇音他们而言紫鸢只是个弃子,就像曾经的她一样,觉得脚边的石子碍眼了,直接踢开就是。
正因为可有可无,也无人会为她们的生命报仇,才会如此轻易地抹去。
她虽是后宅女子,也没有再参与这些党派征伐,却也有她的优势。
她深深望着已经清醒,看似平静眼神却透着怜爱的魏司承。
“怎么了?”
“您现在若是想抓他身边的下属,我或许有些办法。
”云栖平静地说,此刻的她不再想着不招惹就能息事宁人,有些人不会放过她。
魏司承讶异地看向她,她却不再解释。
他晦涩地垂目,看来又是不可说吗?
云栖掀开被子下床,魏司承见状手指一动,点亮了一片烛火,瞬间驱散了黑暗。
为她披上挂在床边的外衣,骤然下落的温暖,她转头之际却被那人手指制住了下颔,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脸颊上。
云栖微微颤粟了一下,似感受到他的歉意,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耳朵微微发热,躲了过去。
来到书桌前,她刚拿起墨锭就被魏司承接了过去,示意他磨墨,她来写。
云栖看了他一眼,也没反对。
她铺开一张宣纸,写出第一个人名的时候,魏司承眼波微动,居然是李崇音一个极擅长隐蔽的暗桩墨砚常去的地方,以及私底下的生活习惯,比如爱听曲,常在每月十五去茶楼等。
这种事,恐怕除了暗探本人和李崇音外,无人知晓吧。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有一个可能,李崇音曾经非常信任她。
……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魏司承不怕云栖对李崇音有好感,李崇音本身对女子来说太有迷惑性,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