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摆在面前,她是不是就能不顾及那么多外因,选择她真正心底向往的。
心火烧毫无预兆地窜了上来,他瞬间弯了身,频频冒出冷汗。
疼得仿佛胃里冒出了无数星火,火焰融化了其他脏器,每一次呼吸都像窒息般,透着血气。
他死死盯着在李崇音背上的姑娘,那十几步路就好像踩在他心口,每一步都带着一个血印。
魏司承一手捂着灼痛的部位,冷沉无言。
一旁的副将卓岚看出了些什么,低声道:“殿下,是否要…”
魏司承眉头微蹙,原本淡色的薄唇显得冷白,冷岑冰封的声音响起:“等本王命令。
”
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
见了血,什么都来不及了。
魏司承看向隐匿在房顶的弓箭手,只要他一声下令,他们就会对准李崇音。
但实际上以李崇音与云栖的距离,他若拿云栖做伐,弓箭手是无法把握精准度的,很有可能会误伤。
哪怕没误伤,李崇音也完全有机会将云栖作为肉盾。
李崇音挑选了绝佳的机会与角度,只要云栖在他身边,魏司承根本不可能下令。
魏司承望着盖着红头纱,看不到表情的云栖,仿佛在等候着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宣判。
看似过了一场前世今生的轮回,实际上也只有几步路。
云栖仿佛闻到李崇音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这个香味有些熟悉,她的思维渐渐沉重,原本清晰的思绪也迟钝了一些。
云栖只吸了几口,立刻察觉到情况有异常。
她屏住了呼吸,在衣袖的遮掩下,那只桃木簪子抵住李崇音的脖侧动脉:“安全…送我入花轿。
”
她没想到才不过几吸,就有头重脚轻,四肢无力的感觉。
看外面的场面还有重影,耳边时不时传来李崇音透着诱惑的声音,语速仿佛含着某种奇妙的旋律,话语内容是她曾经最向往的。
他说,余氏最希望的是她得到幸福,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会理解她。
如果她愿意离开他会想办法让李昶夫妇重新在詹国生活,他会陪她过上日出而作,田园篱下的生活…
他描述的美好生活配合她昏沉的思绪,意志力薄弱的人还真有可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