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暗卫皆冷漠地看着,蒟蒻犹豫再三,还是跨步跪倒在李崇音脚边,克制着颤抖道:“公子,李映月还有用,她要参与选秀,亦可成为你在宫中或是王府的眼线。
”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但我现在可是要杀她,她往后能乖乖听我的话?”李崇音微笑道。
“可、可以,我可以的!”李映月快崩溃,李崇音已经从她恋慕的对象成为她的噩梦。
李崇音考虑了一下,才松开了手,李映月再次捡回了一条命,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像死尸一般瘫在地上。
李崇音弯身,挑起蒟蒻的下颔,轻声问:“你来挑个吧,她不死,谁死?”
蒟蒻不断磕头,她不希望李家任何人死。
“心慈手软,难堪大用。
”李崇音一脚踢中她的胸口,蒟蒻瘦弱的身躯重重撞到墙上,悄声滑了下来,“你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好脸。
”
李崇音来到生死不知的李映月身边:“回去李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映月有气无力地点头:“知道,我都听你的……”
梧桐给她喂了一颗解药,李映月才慢慢有了知觉,她明白,这算是再次死里逃生了。
“兄长……希望我入哪里?”成为后妃,还是皇子的后院?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等消息吧。
”
云栖还对刚才花宴快结束时,杜漪宁脸上的麻疹心有余悸,她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脸,如果当时魏司承没挡住,有可能就会出现在她身上……想到那场景,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她没想到马车上,看到本应该还在偏殿休息的李映月,此刻看着病恹恹的。
不过看到李映月的刹那,云栖无端端松了一口气。
其实李映月离席的时候,她有些担心,怕是不是自己多想,又觉得那不像那人会做的事情,还好是虚惊一场。
云栖:“母亲还请宫婢去寻你,你怎的自己回来了?”
李映月低垂着头,似乎不想让云栖看清自己,声音哑的仿佛一夜之间得了重症:“出来透气。
”
“你嗓子怎么又哑了?”为何要说又?
云栖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扫了一眼李映月的脖子,但她出宫时换了高领也看不出。
看李映月又靠回软垫上,确实很不舒服的样子,云栖也不再说话,到了李家还是为她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