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云栖的热度好像退了些。
正要让郝大夫过来瞧瞧,发现云栖微微颤动的睫毛,余氏的心一紧,有些紧张地看着云栖。
云栖缓缓睁开了眼,她眨了好几次,视线才恢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目惊喜的余氏。
好几日没开口说话的她,声音格外嘶哑:“我梦到您了。
”
也不知这话哪儿激到余氏,她终于克制不住,缓缓抱住云栖,越抱越紧,像是在告诉自己,云栖真的回来了。
天知道她在得知云栖和幼子可能溺亡的消息时,差点想随他们一同去。
若云栖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是好。
云栖很虚弱,她还有些分不清梦境现实。
直到感觉到余氏埋在她肩头的地方,湿润了,温热的泪沿着她的侧颈滑落,才像是踏实地回到现实。
现在余氏只是怀疑她的身份,却能如此动情,也许真是那不可割断的联系。
云栖心中有些酸胀,回抱住余氏微颤的身子。
“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
余氏自然不会让自己这一面被其余人看到,只默默的将情绪宣泄了一会,就松开了云栖。
起身让婢女喊郝大夫过来,重新为云栖看诊。
懋南院又是忙碌的一整日。
待人散去,云栖看着帐顶,她隐约记得自己好似梦到了魏司承。
那人比记忆中年轻了一些,看着还没未来那雕刻般的冷肃。
她还对他说了上辈子死前,想对他说的话。
前世真正面对时,她不定有那胆量说。
这一世,他们都没见过对方。
他那样带着皇室自矜的人,又怎可能出现在陌生女子的屋里,所以云栖很清楚那是梦。
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见到了吧,没了李崇音那层关系,她是不可能入他的眼的。
午夜,云栖的床边,出现一个人影。
来人搭着云栖的脉,却惊讶地发现,云栖剩余两成寒气已被去除。
李崇音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他记得让她回懋南院时,只去了八成。
唯二的可能是有别人出手过,或是她自己运气了得,将之压了下去,化了寒气。
只是自身化寒气,实在太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