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确定这是好是坏。
但随即,想到鱼缸里那条远涉重洋而来的金鱼,同时设想陆周瑜带它办理手续的种种阻碍尽管他说只是顺便带回来的,夏炎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或许不该操之过急,渴望将初生的感情揠苗助长,一夜之间开出相爱十年的果实。
这不现实。
静静地看了会儿,夏炎时而斗志昂扬,时而踌躇未决。
他极少有如此不果决的时刻,或许喜欢就是这样患得患失的状态。
他只能承受。
“醒这么早?”夏炎正无声地叹气,忽然听到陆周瑜出声问他,声音带一点笑意,以及晨起的沙哑。
听得夏炎耳朵发痒。
“刚醒。
”
他说着,双手撑在床上想起身,接着看到床头放的一管护手霜。
有点眼熟,没记错的话,因为不常用,收到后就一直放在卫生间的储物格里。
起身的动作一滞,夏炎忽而想到昨晚的事,他们从博物馆回来,先是看了部纪录片,看到一半他昏昏欲睡,就被背起来往卧室走。
陆周瑜问他想不想做,他说想,再之后毫无印象,应该是睡着了。
正准备解释,想起那层隔膜,夏炎话锋一转,“你现在还想做吗?”
这问题很奇怪,缺少情绪的铺垫,显得突兀。
因此问过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下去。
夏炎闭上眼,气自己的唐突,准备撑起身体时,后颈被钳制住,向下压。
像压下一只浮在水面的瓢,先是用了点力气,而后網站:ω????.????????.??????“咕噜”一声,瓢盛满水,就自甘沉沦了。
倒在床上的一瞬间,陆周瑜翻身压下来。
夏炎没来得及睁开眼,但能感受到笼罩在身体上方的热意,气息挨近侧颈,像喷薄的火舌舔舐皮肤,令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后来就不想睁眼了。
他默然伸长双臂,揽住陆周瑜的肩膀,向下坠。
亲吻并不激烈,也不深入,但却是轻柔的,试探性的,像是随时在等人叫停。
没多久,夏炎先受不了这样慢的折磨,他睁开眼,胸膛上下剧烈起伏,上肢猛地发力,跨到陆周瑜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