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看到后座有矿泉水,正准备拿给他时,陆周瑜却顺手将他放在中控台的豆浆端起来,自若地喝了几口。
“没放糖。
”他放下杯子。
夏炎喝的时候心不在焉,根本不记得豆浆是甜是咸,因此含糊地“嗯”一声,说:“你喝完吧,我吃饱了。
”
陆周瑜小幅度地点头,拉开储物盒,从里面抓出几颗糖,手掌向上悬在中控台,问:“吃吗?”
糖果包装精致,在他手心像宝石般发光,夏炎原本伸出两指去拿,快挨近糖纸时又临时起意,张开手掌贴上去。
指腹相抵,能清晰地感受到温度传递,还有锋利的糖纸边缘硌在掌心的刺挠感,像蚂蚁在啃食皮肤,夏炎问:“都给我吗?”
陆周瑜转过头看向他,眼底有淡淡的笑意,说:“嗯。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指缝舒展,夏炎顺势跟他十指相扣,手掌上下翻转,几颗糖落在自己手中。
横在胸前的安全带似乎正在逐步收紧,压迫他的心脏,呼吸都不自觉加速起来,直到车流缓慢地开始前行,两只手才分开。
夏炎剥开一粒糖放进嘴里,浓郁的话梅味瞬间迸散,激得他皱眉叫道:“好酸!”把糖抵在口腔内侧,缓过一阵酥麻感后,夏炎指控道:“你故意的吧?”
陆周瑜低声笑起来,降下车窗,风缓缓灌进车厢,他说:“不好意思,是我妹妹的糖,你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口味。
”
“没事。
”夏炎说,其实只有外层的话梅粉末是酸的,融化之后甜味开始上涌。
车断断续续开出近百米后,道路恢复通畅,夏炎把那颗糖从口腔左侧推到右侧。
窗外的风景逐渐开阔,海平线远远地摇曳,甚至能听到海浪冲击礁石的声音。
莫名地,他觉得这场景极适合抽烟,适合一些又烈又冲的滋味,来宣泄多到几乎满溢的感情。
稍一侧头,陆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