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眼睫轻颤一下,意识到自己大约用错了字。
“亲”这个字眼是纯洁的触碰、生涩的摩挲,而他想要的是更为缠绵的、淋漓的、激烈如掠夺般的吻。
但不可忽视的是,气温与体温都正在攀升,心跳与呼吸频率同步加速,这感觉很奇妙,好像仅仅是亲了一下,他的心就从万米高空中安全着陆了。
两人分开,夏炎不太自在坐直坐正,从塑料袋里翻出食物,递给陆周瑜,劝他:“还是吃一点吧,在餐厅里你应该也没怎么吃东西。
”
陆周瑜这次没有拒绝,从他手中接过去,夏炎看清他拆开三角饭团的动作,海苔片完美包裹在饭团外,忽然叫他:“陆周瑜。
”
“嗯。
”陆周瑜停下手上动作,大概以为他还要吃,把饭团递过去。
“不用。
”两把椅子不知不觉中几乎并在一起,大腿相贴,夏炎用膝盖抵他的膝盖,像在玩笑,同时问:“我不会拆饭团,你真的愿意跟我试试吗?”
乱晃的膝盖被陆周瑜用手握住,压了压,他说:“会吃就行。
”
粗糙的晚饭后,夏炎站到窗边,十月份还不到海城降温的季节,但天一黑已经略有凉意。
呼出的热气将窗户蒙上一层雾,他伸出根指头,胡乱在上面划着,横平竖直的几笔即将组成一个方块字时,又用掌根将整片雾给抹净了。
陆周瑜在夏炎的强烈要求下,到卧室将湿衣服换下,换好后走过来和他并排站在窗边,问:“在看什么?”
“那儿是蜃楼美术馆。
”夏炎指着虚空中的一点,遗憾道:“美术馆远看很漂亮的,可惜你两次来都下雨起雾,看不到。
”
陆周瑜说:“下次再看。
”
雨仍在下,夏炎去厨房烧热水,重新沏了壶茶,又将陆周瑜从便利店买来的各种零食拆开,用盘子装好,摆在茶几上,邀请道:“看电影吗?”
沙发可以展开成床,往常夏炎工作不忙时,回到家就在客厅躺尸,用投影仪播放电影,是难得轻松的时刻。
他并不懂电影流派,说不出各代导演及代表作,影视视听语言更是一窍不通,恰恰正因为不懂,反而更能轻松对待。
看被影评人唾弃的爆米花电影,追又烂又长的系列动作片。
这是他的放松方式。
但陆周瑜不是。
夏炎记得他的那只mp4里各种晦涩难懂的片子,飞速回忆起自己下载的电影,装作熟稔地问:“你想看哪部?特吕弗和戈达尔的都有。
”
沙发下陷,因为Kitty也在沙发上占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