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个扬起下巴跟他约架,从走廊尽头跑来给他开门,一起上山下河,看电影时躺在他肩膀上睡着的男孩变得越来越模糊。
阴差阳错地,导师转发在群里的展览信息,陆周瑜正好在夏炎发布的动态里见过,也从导师那里得知,压轴展品被爆出抄袭,急需一位新的艺术家救场。
陆周瑜不记得他去报名时在想什么,只记得导师似乎不太认同。
“虽然季是我的朋友,”导师是华裔,说起普通话显得生疏,“但是这个项目对你来说价值不大,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
“考虑清楚了,”陆周瑜指着策展人一栏的另一个中文姓名,说:“他是我的朋友,我愿意去帮这个忙。
”
“先导片结束了,”夏炎转过头,很轻地拽了一下陆周瑜的袖口,“我们到前面一点吧。
”
陆周瑜从回忆中抽身,说:“好的。
”
厅内灯光全部被打开,夏炎走在前面,陆周瑜注意到他右边的耳廓一片通红,薄薄的皮肤像被点燃一样,下意识想用指节去触碰,即将挨上时,又停下动作。
不难看出今天夏炎对他的抗拒,从在展厅外,他说“扯平了,以后不比了”之后。
那句话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却还是被陆周瑜听到了,他下意识地回避思考话里的含义。
准备收回手时,夏炎忽然停下脚步,头向后偏了偏,问:“站这里吧,马上就开始……”
话音未落,似乎是察觉到耳朵被什么东西碰上,他向后退了一步,看到陆周瑜的手,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不说话。
“你耳朵很红。
”陆周瑜收回手说。
“是吗,”夏炎抬手蹭了一下耳廓,解释道:“太热了。
”
“是吗,”陆周瑜学他说话,不自觉地笑笑,戳穿他:“那左边怎么一点也不红?”
夏炎闻言,抬起另一只手,抚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