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跟鞋的声音很响。
但她说话的音量更大:“娇娇,这位是……”
说话间,耳朵上的吊坠叮叮当当地响起?来,伴随着香风扑鼻,她这样的美?人即使只往人跟前走几步,都显得声势浩大。
楚娇娇捧着豆沙包坐在软床上,声音小小,但即使?在一连串的声音里?,也没被?压住:“是封医生。
”她笑起来,眼睛微微地眯起?,像一弯月牙儿,盛着清甜皎洁的月光,“我跟你说过的。
”
又朝封欲笑了笑:“封医生,这是严楚,住在隔壁病房,是昨天我回病房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
”
严楚踩着高跟鞋,终于一步三摇曳地走?到了床边。
她将手里?的早餐袋放进楚娇娇的手里?,一侧头,正对上封欲的眼神,她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封医生啊,久仰了。
”
……啧。
这熟悉的、面对楚娇娇时温柔的眼神;还有这熟悉的,面对自己时充满情敌之间的敌意的眼神。
楚娇娇正低头扒拉严楚给她带的早餐,精致的手提纸袋里?面放着包装好的三明治、金枪鱼饭团和咖啡。
她全然没注意到两人的交锋
严楚不耐烦地扯着嘴角。
啧啧,情敌。
什么医生?不就是来得早点吗?坐娇娇面前想干什么?叽叽歪歪地献什么殷勤呢,现在是什么身份都还不知道,娇娇应该离他一点才是。
封欲推了推眼镜,镜片闪着冷冽的光。
啧,情敌。
带早餐?自己还是个病人,就在这里?献什么殷勤?他只是一个晚上没看顾,就有人想挖墙角了?一进门?就问人,显得她跟娇娇多亲密,好像他才是外人似的。
楚娇娇感觉手臂一紧。
严楚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亲亲热热地揽住了她的胳膊,她个子那?么高,偏偏要做温柔小意的撒娇之态,把脸颊贴在楚娇娇的脖颈间:“娇娇,饿了没有?看看我给你带的,荤素都有,你想喝冷的冰美?式还是热的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