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昊动作一顿:“走了?”
“嗯嗯。
”楚娇娇小鸡啄米般点头,“他们走之前说市局的人回来,让我去接你们,就这样。
”
“……个龟儿子的,就让你来接人?办案流程都不懂吗这群人。
”简昊低声骂了一句。
又问,“另一个报案人呢?”
“从云他去村长家里了。
他说待会儿会回来。
”
他挥手让辅警去找从云过来,让其他人去取证,对楚娇娇说:“楚小姐是吧?进屋坐吧,那边血味儿大。
有些事情要问下你,先简单录个口供。
”
明明是第一次来,他却表现得熟门熟路,非常强势,甚至主动让楚娇娇进屋,比她更像这房子的主人,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就掌握了所有人的主动权。
他坐在楚娇娇对面,掏出一个本子,问:“姓名?”
“楚娇娇。
”
“年龄?”
“十八。
”
“十八岁。
”简昊点点头,问,“在读高三?”
“……没有读书了。
”楚娇娇说。
“你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
楚娇娇低下头。
简昊注意到,她习惯性的抓住了膝盖上的红裙子,手指紧紧地搅着,似乎非常紧张。
好半晌,她抬起褪尽血色的小脸,仿佛难以启齿般,说:“……是夫妻。
”
十八岁的女孩子,不读书,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
站在旁边拿执法记录仪的女警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反而是简昊,就像只是个平常问题一样,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见惯了还是在照顾她。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屋内装饰的喜字,问:“今天是你们的婚礼?”
“嗯。
”楚娇娇低声说。
新婚当日,丈夫暴毙,死状极惨。
又是这么敏感的老少配,看楚娇娇的模样,也不像是自愿的。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只是简昊没有多问。
他问了几个常规的问题,就收起记录本,对楚娇娇说:“感谢配合,楚小姐。
只是你还得跟我们往市局走一趟。
”
楚娇娇摇头,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