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喉结动了动。
他本是站在楚娇娇面前,居高临下的。
此刻却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来,捧住她的手。
“我被捆得很痛,他们还给我下迷药……”楚娇娇说。
少年一个字也没附和,她却得寸进尺,快被自己的说辞给委屈哭了。
蹲下身来,少年才看清楚她的伤。
上山路很远,他们也不敢捆得太用力,只是麻绳粗糙,所以磨出了痕迹,稍微破了点皮,有些红肿,但也只是看着厉害罢了。
山里庄稼人是最皮实的,他哪里见过这样娇气的人?
“娇气。
”他说。
只是,他虽然面色不虞,却还是捧住楚娇娇的手,用手指轻轻地揉着她手臂消肿。
楚娇娇问:“我叫楚娇娇,你叫什么?”
“从云。
”少年说。
这是一个很有少数民族风格的名字,但楚娇娇还没细想,就感觉到对方按着自己手臂的手突然用了点力。
他缓缓地揉着她的手臂,突然问:“你想不想逃?”
逃?无论是她的这个身份,还是她本人,肯定都是想逃的,但是现在她还得留在这里。
楚娇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少年却像是误会了,快速地说:“我帮你逃。
”
“……”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阴沉的男声:“你们在做什么?”
楚娇娇吓了一跳,待眼神移过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穿着喜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看着从云握住楚娇娇的手臂。
楚娇娇吓了一跳,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她看着那个人走进来,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年人的脸。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整个人却像是笼罩在一片阴云里,沉沉地压过来,极有压迫感。
楚娇娇心脏狂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从云说的话。
从云看了一眼像受惊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