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喧哗在季凡灵耳里骤然安静下去。
和十年前无比相似的话,从同一个人嘴里吐出来。
仿佛曾经珍视的小蛋糕,回味起?来却发现生了蛆。
季凡灵一寸寸冷下去:“你见?条狗都这么说?”
程嘉礼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问,好笑似的:“我当然只对你这么说。
”
季凡灵突然感到很荒谬。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程嘉礼总是感到难受。
问题不是他变了。
恰恰是因为他没变。
还?是对她笑,还?是照顾她,还?是追着她跑,还?是抱着吉他给她唱歌,说着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境,哄小孩似的喊她缪斯。
当年是为了追她,现在呢?
季凡灵死了,程嘉礼结婚了,此时站在这里的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难道还?是为了追她?!
“程嘉礼,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
程嘉礼奇怪地看着她,又伸手勾她的手指:“怎么跟个刺猬似的,动不动就炸毛?”
季凡灵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说不出是他在外?勾引小姑娘绿了新婚妻子让人恶心,还?是拿十年前追自?己的招数又来追别人绿了她更让人恶心,只觉得一股汹涌的恶心交错着涌上天灵盖。
“新来的!!!”远处传来尖利的骂声,“4桌加酸菜鱼5桌结账7桌点单!你站在那是死的吗?!”
季凡灵头一次听到黄莉莉的声音觉得解脱,应声跑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程嘉礼的眼睛,笔直地竖起?中指。
女?孩嗓音冷得像冰:“谁他妈要做你的缪斯。
”
*
几分钟后,程嘉礼接起?电话。
来电的是他们乐队的鼓手,也是当时他婚礼的伴郎:“程哥,合奏就差你了,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