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狭长的眼更是豁然掀开,露出一双晦暗的黑色眸子。
幽深的色泽,如同一潭溺人的漩涡。
少年眼底压抑着几分浑浊的情绪,他僵硬的转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将人唤醒。
下一秒,整个人却犹遭雷劈。
冷毅的下颌被一道温热的触感擦过。
既熟悉,又陌生。
“好吃……没毒。
”少女在睡梦中皱紧眉头,表情有些委屈。
顷刻间,所有言语都变得干涩,混作一团堵在喉咙里,说又说不出压也压不下。
谢无祈当即黑下脸来,阴沉的视线凝在那张酣睡的容颜上良久。
末了,他长出一口气,装作无事发生,抿着唇再度扭过头去。
微醺的烛光下,郁晚缓缓勾起唇角。
福气
第二日醒来,郁晚揉着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再没有第二个人的影子。
她坐在桌前缓了缓,心道糟糕。
谢无祈不可能无端抛下她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
平复思绪之后,郁晚推开门走出去,“夫君?你去哪里了?”
不多时,听到动静的荷花不知从哪个拐角里走了出来。
郁晚注意到她,像寻到救命稻草般:“荷花姐姐,你有见到我夫君么,一大早起来我便寻他不见。
”
荷花轻飘飘扫了郁晚一眼,“小娘子,他当真是你夫君么?”
郁晚含糊地问:“此话何意?”
荷花没再同她绕弯,主子已经同她说了此二人的真实身份。
眼前这小娘子就是一个贪欲深重的普通凡人,留她无用,放下山就是。
她取出一个锦袋塞进郁晚怀里,“小娘子不必掩饰了,你同那公子的身份我们主子一清二楚。
我家主子心善并不欲与你为难,她的目标从来都只有那位公子罢了。
至于你,便自行下山罢。
”
到这时,郁晚才猜到昨日谢无祈欲言又止,劝她有机会便离开的那段话到底是何意。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待进入庙中就寻个机会让她独自一人下山离开,至于说他自己,若她没猜错的话,他应是昨晚夜探山庙,后又佯装中了对方圈套,此时约莫早已被庙中的魔带回了魅魔宫。
谢无祈当真是好计算,郁晚心中有了猜测,面上却装作一副茫然,“那我夫.....那位谢公子呢?”
荷花扯了下唇,“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了。
”
郁晚呐呐地点了点头,脚下却是未动。
她面露挣扎,犹豫许久,嗫嚅道:“荷花姐姐,我不能就这么离去。
”若她就此离开,还怎么借助之后的剧情缠上谢无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