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
“少尹用过暮食没有?跟大伙儿一块吃一些?”虽如此想,沈韶光却还要客气地问。
看她神色,林晏清清嗓子,对大家微笑道,“我吃过了,你们吃你们的。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烤羊肉加了胡椒和安息茴香,整条巷子都是香味儿。
”
侍从们暗暗互视一眼,阿郎今日当真和蔼……又话多!
沈韶光却知道,有他在,别人吃不安生,反正自己也不吃烤肉,便端上饮子水果,“既如此,外面烟熏火燎的,郎君屋里坐吧。
”
林晏翘起嘴角:“好。
”
这是林晏第一次进沈韶光的屋子,虽然是堂屋。
屋子不大,铺着素色胡毯,毯上随意摆着几张拙朴的榆木几案枰榻,正中的长案上放着半张剪开的玉梁胭脂纸,两把剪刀,一小堆儿已经剪好的各种花鸟鱼虫的花钿,另一边是扣着的书册,茶壶茶盏,荷叶形水果盘子,里面好些鲜菱角,旁边还有些没收拾的菱角皮子。
林晏低头微笑,原来阿荠这般散漫。
沈韶光放下水果饮子,把灯盏拨亮,看到案上的乱七八糟,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下午去西市买店里缺的东西,顺便去笔墨纸张店买个砚台,原来的被砸烂了,谁想看见了极漂亮的洒金玉梁胭脂纸,便买了几张回来,傍晚闲了,教阿圆剪花钿,还没来得及收……
沈韶光待要收一收,林晏却示意她坐:“别忙了。
”
罢了,反正就是这德行,沈韶光把这堆东西往边儿上推一推,取了个杯盏给林晏倒上酸梅饮子。
“怎么今晚不吃饭呢?”林晏注意到适才在外面,她案上只有些糕和桃子、葡萄之类,并没似旁人一样有肉。
沈韶光笑道:“不碍事,喉咙有些不舒服。
”昨晚被那贼人勒了一勒,剑比量了比量,留下些淤青,还有道红痕。
按说只是外伤,今日晨起,嗓子却火烧火燎的,摸一摸,似乎扁桃体肿了――外伤还能内化?这种情况,沈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