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却不知道。
”于三没什么表情地摇摇头,走回厨房去。
沈韶光拎了壶来给这客人的锅子里加汤,又利利索索地点着炭,然后笑道,“客人慢用。
”
客人看这沈记的女店主,说漂亮,确实也漂亮,但跟刚才那女郎的娇婉之美不一样,这位沈小娘子一身窄袖紧身胡服,眉眼飞扬,神气得很,但――也未免太神气了些。
话又说回来,那些小摊儿一摆十几年,有几个开了酒肆这位若是个郎君,兴许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商贾也不一定。
这样的小娘子――我一个娶了妻的,问来做什么
阿圆和阿昌回来,跺跺脚上的雪,进了厨房。
沈韶光让他们先去换鞋,阿圆笑道:“谁个跟那两个小娘子似的水里捞的她们那鞋只顾好看,这雪地里还得穿革靴。
”
沈韶光看看阿圆跟阿昌的黑猪皮靴子,再看看自己“只顾好看”的绒面鞋,好吧,你说得对。
阿圆与沈韶光汇报:“哎呦,那林府真大!也好看!有一道走廊,那棂子上雕的各种花卉,有桃花,有牡丹,有梅花,有兰草,还有好些我不认得的,都不重样。
”
沈韶光眯着眼想一想,是有这么一道走廊,上面刻了百卉图,说是百卉,其实也不只是花,还有松、柳等树,算在一起比百种还要多。
“自己”小时候学数数儿,不只一遍地数过那些花草树木,但每次数出来的数儿都不一样,父亲只在一旁笑,让再次数来,母亲也是看好戏的样子,倒是阿兄很有阿兄的样子,要手把手带着数。
偏“自己”还犯犟,非要自己数……
“那太夫人很是慈和,只说这样大雪天我们还给送去,让人多给了好些赏钱。
”
沈韶光从回忆中醒过神儿来,微笑道:“正好留着过几日冬至节出去逛的时候买好吃的。
”
阿圆笑道:“外面的东西也就吃个热闹,可比不了我们自己的。
”
阿昌连忙插嘴,“还真是!还真是!”
刚才那点惆怅烟消云散,沈韶光笑着自得地凑一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