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模样,性子也沉稳了……”
林晏只听着。
“安然可见过这秦家小五娘”李悦却转了话头儿,挑眉笑问。
“晏见过这位女郎。
”
李悦就这么笑着看他。
林晏抿抿嘴,正色道,“晏门庭衰微,恐不配秦氏女郎。
”
沈韶光笔在账本上一顿,秦五娘那样的贵女加美女加才女,竟然不愿意吗所以,果然林少尹在怀念他那未婚妻,深情人设不动摇好男人……
片刻后,李悦问道:“安然还在介意当年崔尚书流放,秦仆射没有相帮之事吗”
林晏看向李悦,过了一会方道,“晏并不敢怪谁,只是――晏与秦家行事方式不同,便是结亲,也难香甜。
”
李悦并不算是脾气非常好的人,但对这个后生晚辈格外耐心。
看着挂了毡帘子的门,李悦缓缓地道:“回京以后,这是我头一回来崇贤,当年却三五日便要来一回的。
这坊里住着我的两位故人,其中有一个你当知道,便是在广平书院的西柳先生。
”
西柳先生是当代大儒,十来年前辞官讲学,很受士子们尊敬。
“他便住你宅子后面,现在似乎是所庵堂了。
”
林晏有些惊讶,长安城里达官贵人把宅子捐给僧尼的不少,只是没想到西柳先生也会这般,且离得这般近。
林晏等着李悦说另一个故人,李悦却没说。
“那时候我们时常一起饮酒,便在楚九家。
”西柳先生姓楚,行九。
“楚九比我们都年轻,不过二十余岁,没有娶亲,”李悦看林晏,笑道,“便和你似的。
”
林晏微笑一下。
“你家中还有祖母,他那宅里他最大,故而,我们尽去他家,饮酒舞剑,歌诗唱和……直到吴王事发。
”
沈韶光紧紧握着手里的笔,吴王事发,楚九……李相公的另一位朋友应该便是原身的父亲,或说自己这世未曾谋面过的父亲。
仔细翻找,还有关于这位楚姓阿叔的记忆,是个方脸方下颌的端正年轻人,虽面相端正,却爱偷偷往孩子手里塞饴糖――这或许就是能记住他的原因,但对他的家如今是光明庵的宅子却想不起什么来,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