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然而喘不过气来。
眩晕了好久,才直觉地说出一句话:“我……还要回去交差”我想要爬起来,然而怎么也做不到。
“你……想要回去交差?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是我的,你天天对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木头,哪里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我……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王爷……你的心思,我不懂……”
靖王红了眼睛:“不懂……宁儿,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他慢慢的又靠了上来,我下意识地要躲。
可是,他的手臂,长腿好像藤蔓一般,渐缠渐紧。
沉重的身体越发觉得酸痛。
只觉得胳膊一紧,手腕被他牢牢地捏住了。
我想要动,然而他靠的我这样近,半丝缝隙也挪不出来。
“……王爷……求你,你不是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我……谁也不见,只做我的活儿,不行么?”
“你就只想到你的活儿?刚才你连我站在你后面那么久,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他吹出的气在我耳边,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明白……”我觉得泪水又开始蓄满眼眶:“我只是想要找些廖以慰藉的东西,王爷……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了,不行吗?”
“你就只知道要我放了你……可是谁来放了我!”他猛然大吼一声,我瞬时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感觉到骨头好像被他缠得咯咯作响。
可是我脑袋里只有混沌和痛感。
猛然间从什么地方又传来尖锐的痛楚,我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心中隐隐感觉到他要做什么,然而却不敢去想。
我……若不是还有些寄托,早就堕落成一团烂泥了,我有时候竟然不明白要维持着这个倔强的长宁做什么?不甘心吗?还是不甘心吗?他要做什么?要毁了我这一点点的寄托吗?
我还没有分清,好像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再也人事不知了。
21
我再次有知觉,却不是在冰凉的地下。
头顶帐子的花纹模模糊糊地及其熟悉,我微微地转了转头,是在西苑,我离开了半年之久的西苑。
已经……半年了啊……感觉好像过了很短的时间。
回去的日子总感觉好像影影绰绰的,感觉不真实。
现在全身轻飘飘的,又好像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一个人影靠了过来。
影影绰绰的有点眼熟。
我的脑袋仍然是嗡嗡的混乱一片,努力看了很久,也分辨不出是谁,随即觉得乏力,好像又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