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官,可以去应试,走这样的路子,实在是……”
“哥,你在府里奴才做久了,就失了雄心了么?”我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安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又道:“我若是能够做官,早日为爹爹昭雪之外,也可以为哥脱了奴籍啊……哥你这些年来越来越不说话,
你为我们受的苦,安儿……安儿又怎么能够不报答?”安儿的眼眶红了。
我也忍不住。
安儿到底是知道心疼我的。
不枉我……
安儿随即说起和太子的对奏。
他眉飞色舞,我实在不忍扫了他的兴。
太子是有些慌了,不然,怎么会亲自跑到书院去笼络那些未曾应试的学子?而安儿实在是太年轻,不知道轻重了。
也罢,安儿现在毕竟连小吏都算不上。
而太子也只能先笼络人心,不能够就把这些人用进朝局里的。
而安儿……我希望他在真正从政之前,可以先明白什么叫做尔虞我诈。
书院里肯定还有很多像安儿的年轻人,争先恐后。
让他先吃点苦头,也未尝不可。
11
我回到府里。
秋儿照例随身跟着。
我根本没有要和任何人交往的意思,因此秋儿不但不再紧张,反而同情起我来了。
可是,我有了他的同情,也没有多大用处。
他也不过是尽忠职守而已。
我有时候反而会和他说说天气啦、花草啦一类的话。
他唯唯诺诺,有时候也凑个趣儿。
我们倒是像一对拴在一起的蚂蚱,谁也脱离不了谁了。
又接近年底,天气渐渐冷了起来。
我在屋里没有事情做,用一张大白纸,描出四郎探母的花样,准备在过年的时候把这幅窗棂雕出来打发日子。
到了年底,靖王会格外的忙碌些,因为是各派勾心斗角,互相来往的好机会。
所以我往往特别清闲。
府里的嫔妃们知道我会做细致的活儿,常有些人拿了银子来央我做些花样装饰房间,居然也不介意我作为一个男人,抢了她们的丈夫。
不过,恐怕也和靖王在府里的作风有关,他也不是谁的丈夫,他并不沉溺于任何人、也不属于任何人。
他治家很严,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