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看楚然小时候,我是绝对想不到他长大后能凭自己的能力赢得那一堆比赛奖项的,如果真的有,那可能是体育方面的赛事吧。
无他,因为楚然小时候真的有点蠢蠢的。
他们家人总是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像小小年纪就智商180的样子,但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见我第一面把我当成女的不说,后面知道了真相还是管我叫妹妹,我找机会整了他一顿才改过来,改口的时候还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谭越来了还老是被谭越耍,我要是戳穿了,他俩反而站在统一战线指责我。
真是蠢透了。
后来他慢慢的就不来找我了,来也就是跟谭越一起找茬。
有一天晚上他偷溜进我房间,在昏暗的房间里捏住我的脸乱揉,非逼我叫他哥哥。
我身上又疼又累,躲不开他,只好气若游丝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他当时眼睛一下亮了,蹦起来应了一声,接着蹦蹦跳跳进进出出好几趟才消停。
我睁开眼一看,他给我抱了一堆破石头进来,堆在我床头,把我挤的几乎没地方躺。
我白了他一眼,又被他推里推了推,空出一个位置,可以让他躺下。
快睡着时听到他的声音:“延延,你睡了吗?”
我懒得理他,闭着眼不说话。
他又说:“今天我扔的那个石头是不是砸到你了?”
说着还想把我衣服翻上来看。
我翻了个身避开他的动作,结果一双手扳住我的肩膀又将我转了回来,他将腿搭到我身上,树袋熊一样抱住我。
他重死了,我被他压的喘不过气。
他说:“延延,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
我在心里回答,没错,我就是讨厌你。
他又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
监控还在播放,几乎每天早上的画面都能看到那个身影闪过。
直到我父母出意外那一天,我按下了暂停键。
到现在,其实真相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我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
他总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让人喜欢不上,但也恨不彻底。
直到巴掌太重,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