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有力的声音,“够了。
”
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老人拄着拐杖从他身后缓缓走来,步伐缓慢,但身形丝毫不显佝偻,年轻时的杀伐果断也被尽数敛到了岁月之下,但仍是气势惊人,令人不禁敛神。
人群自动分开,恭谨地等待着这位原家实际掌权人的到来。
表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恨恨地看我一眼,然后就走到一侧低下头去。
我也轻抚了下衣服,不忙不慌地站了起来。
老爷子鹰隼一样凌厉的目光缓缓地扫视过我们,最后对着我严厉地道:“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不要多事!”
我对着老人轻躬了下身,丝毫不怕反而笑嘻嘻地说:“是表叔和我闹了误会呢,才不是我闹事。
”
语罢便转头看向表叔,他冷汗涔涔,决计不敢将我刚才对他说的话讲给老爷子听,只得点头称是。
老爷子没有对我们的解释做出追问,我知道他肯定没信,不过他对原因其实也无所谓,毕竟我和表叔撞上,十次有八九次是要这么剑拔弩张的。
不过他临走时又转头对我说;“即使不磕头,也要去上柱香。
”那双没什么人情味儿的双眼难得露出了点别的情绪。
呼啦啦的一群人来了又离去,门口终于清净了下来。
表叔走在最后面,目光阴鹜,转头对着我做了个熟悉无比的口型“该死的野种。
”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暗淡,飘起了小雨,冰冰凉凉的雨滴一点点的打湿我的衣物和头发,就连下山的台阶也变的有些湿滑。
台阶的尽头停了辆黑色宾利,我见状加快了脚步。
“走吧。
”周杰帮我打开车门。
“怎么也不拿把伞?”
我随手拿了几张卫生纸擦拭脸上的水珠,“走的太急了,半路上才下雨。
”
他小心地瞥了瞥我的脸色,才开口道:“是原泰那小子又找事儿了吧?妈的,我就说那次应该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