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商场如战场,那么宋静原就是他得以松懈的港湾。
“是不是累了?”宋静原眉心微微皱起,手心贴在他的脸上,却发现他脸颊有些烫,而搭在自己腰侧的手则凉的出奇。
“陈砚,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砚声音明显发闷,仍然黏在她身上:“有一点,不过看见你就都好了。
”
“你在这等一下。
”
宋静原把他扶到沙发上,自己跑到茶几旁边,半蹲在医药箱旁边,从里面找到体温计。
她将体温计递给陈砚,扫了眼墙上的时间:“夹着。
”
十分钟后,她碰了碰陈砚,让他把体温计拿出来,看清楚上面的刻度后,语气里都多了几分着急:“你发烧了?”
“有吗?”陈砚撩起眼皮看她,安慰似的笑笑,“小事,不要紧。
”
“都三十八度了。
”宋静原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下,眉心挤在一起,“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真不用。
”陈砚牵起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瞳仁比以往还要黑,“郑辰这几天有点感冒,可能是他传染给我的。
”
宋静原叹了口气,从卧室里抱了条薄被出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去厨房里拿了个玻璃杯,倒了一袋冲剂进去,调试好水温,才给陈砚端过去。
“先把这个喝了。
”
陈砚侧头瞅了一眼:“这什么?”
“退烧药。
”
“不想喝。
”陈砚像个闹脾气的小孩,把头扭到一边,“我从七岁就没喝过这种东西了。
”
“生病了怎么能不吃药呢?”宋静原好言好语地哄着他,“快点喝了,喝完才能早点好起来呀。
”
陈砚到底是给她面子,把水杯接过来喝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宋静原半蹲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被角掖好,“你先在这睡一会儿,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
陈砚看起来累极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宋静原也没心思干别的事情,就那么守在他身边,每过几分钟就要去试试他的烧退下去没有,又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用凉水打湿,贴在他额头上。
陈砚极少生病,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宋静原才格外担心。
房间内安静极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钟声,过了将近三个小时,陈砚的烧还没有退,脸色也更苍白了点。
宋静原实在放心不下去了,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陈砚睡眠一向浅,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却是关心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