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有课,应该不会有人起床。
他这间屋子极小,除了张单人床之外只能放下一张书桌,周围的墙皮大面积脱落,这种连雨天还会反水,浓重的霉味呛得他咳嗽了几下,墙体隔音效果也差,一大清早就能听见隔壁那对外国夫妇飙脏话吵架。
陈砚下床走到床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外面的天还阴着,视线像是被浓雾挡住了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
看来今天拍不到日出的照片了。
他心情莫名有点烦躁,在头发上抓了几把,从衣架上拿了一件白色卫衣套在身上,抬手捏了下酸痛的后颈,打开门到外面去洗漱。
自从来了加州后,他的胃口变得很差,早饭几乎被省略掉,剩下两顿也是随便对付,要是心情差的话,一天他什么东西都不吃。
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声,外面的雨还没停,陈砚从墙角拿了把伞,准备换鞋出门。
室友从卧室里出来倒水喝,看见他的背影喊了下:“这么早你要去哪啊?”
陈砚没回头:“出门有事。
”
室友摇摇头,陈砚这人实在怪得很,刚见面的时候以为他是那种玩的很野的人,接触下来发现是个很沉闷的人,话少的不行,私生活无聊又单调,早出晚归,基本很少能看见他的人影,不知道在忙什么。
偏偏长了张勾人的脸,大一才过了几个月,过来搭讪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从来没见他对谁感过兴趣,倒是在学习上非常拼命。
不过是个省心的室友。
陈砚从巷子里出来,他来报到的时间有些晚,错过了学校申请宿舍的日期,只能在外面合租。
十分钟后,他在一家快餐店门口停下。
从离开江北的那天开始,他就想好了要和陈家彻底断了关系,想要挣脱他们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