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了一句后,她终于找回一些感觉。
于是她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些哭腔,委屈地道:“阿畴,你别恼嘛,有什么我们都可以谈谈,你这样说,倒仿佛我是那水性杨花的,我是哪种人吗?”
阿畴眸底晦涩,他盯着她,以一种轻而危险的声音道:“那现在我问你,你回答我。
”
希锦连忙点头:“嗯嗯!”
阿畴:“那天在戒台寺的聆经亭,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希锦回想着当时,道:“也没说什么啊,我坐在亭子中,人家站在亭子外面,都没近前,再说附近都是丫鬟,还有侍卫。
”
她看着他的眼睛,诚恳而坦然:“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些丫鬟和侍卫,他们肯定听到了,你怎么不去问问,反而来逼问你的妻?”
阿畴薄薄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希锦看着这样的他,大脑中的小算盘快速拨拉起来。
他显然没问,根本没问过!
问了就知道,那些丫鬟和侍卫应该是听不到。
但他没问!
为什么呢?
因为不想面对,怕自家娘子真的和那野男人在荒山老庙卿卿我我?还是他生怕万一问了从此便再无挽回余地?
他没问,结果一直装成没事人,一直忍着忍着?
那不是要忍吐血了吗!
这些思绪在希锦脑子里好一番辟里啪啦地转,片刻间,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这时候,阿畴却已经略俯首下来。
窗棂是半开着的,带着芳草青涩气息的风吹起他鬓边墨发,轻拂过希锦的面颊。
希锦觉得面上酥痒。
她仰脸,看着上方的郎君,那高挺的鼻梁犹如峭壁山峰,有着贵气的锋芒。
阿畴嘲讽地道:“可能我想听希锦说吧,要你亲口告诉我!”
希锦:“你想听什么?”
阿畴眸底透着阴翳:“青灯古佛前,怕不是郎有情妾有意?”
希锦愣了几愣,斜睨着阿畴:“就知道你偷看了我的话本,平时还装着不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