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深吸口气,陶醉地闻了闻那珍珠粉面,似有若无的香,很是淡雅,可是和市面上那些熏人的俗香不同呢!
她得了这好物,便想着尽快用用,要试试嘛。
当下便叫了侍女,先净面,再薄薄敷了一层,果然是上等珍珠粉面,却见自己粉白细腻,素雅明净,如同那初八初九时的月光,光华动人,却又内敛含蓄,端得是让人喜欢。
便是对着镜子看上三日三夜,都不会厌倦啊!
她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看得忍不住叹息:怎么就生了这般好颜色!
这么看着时,她突然想起那一日,阿畴也曾为自己画眉。
当时是怎么说得来着?
他要她以后别敷粉了,说敷粉不好,她却觉得自己是缺了那大内的珍珠粉面。
那时候,大内的珍珠粉面是她摸都摸不着的,想也想不到的,不曾想这才几日功夫,阿畴便从皇城给她带来了梦寐以求的珍珠粉面。
大内的呢,宫里头的娘娘也用的呢!
希锦想起阿畴,多少有些满意。
想着他虽是蚌壳的嘴,怎么都说不出什么,但其实勉强也算用了一点心思的。
她打理好妆容,揽镜自照,还是喜欢得紧。
她记得那戏文中曾经说起妇人之美,说妇人那是惟白最难,有那眉目口齿般般入画的,可独独缺陷在肌肤。
就这点来说,希锦实在是得天独厚,肌肤明洁如玉,一双唇儿娇艳莹润,如今只薄薄施了粉面,却已是粉白透了微红,艳得出奇。
她左看右看,喜欢得要命,无意中抬眼,就见一旁芒儿在摆弄着一件孔明锁。
她张口就道:“你还小,还不”
可是说到一半,她便惊讶了。
芒儿稚嫩的小手指头竟灵活得很,摆弄着那孔明锁,没几下竟然解开了。
希锦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
芒儿解开后,自己也是喜欢,冲着希锦绽唇一笑:“娘,好了,好了。
”
他不懂“解开”,只知道是“好了”。
希锦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觉得,也许那孔明锁原本就是打开的,他随便弄了几下就开了,或者赶巧了?
毕竟他才两岁嘛!
希锦小时候玩过这个,七八岁时玩,费了九牛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