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没过多久,宫中补了一道懿旨,徐后新孕,特召杨延宗之夫人苏瓷进宫陪伴。
……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
今天的夕阳特别红,当纁红得像残血一样的晚霞铺满了皇城的红墙金瓦以及汉白玉大广场的时候。
杨延宗自左议事厅而出。
左议事堂距离上阳宫其实很近,毕竟当初设立,选址就在上阳宫的左右庑下,距离大约就百丈左右。
也就是三百米上下。
空旷的大广场,如血残阳,季元昊刚好自御书房返回上阳宫。
他立在汉白玉台基之上。
心有所感,抬头。
两个人,看不清彼此,只是此一刻,目光在半空中无形交汇,眉目间皆一片凛色。
……
杨国公府。
这座府邸又经过一轮又一轮扩张,占地已极其广阔,门墙高深望不见里,护卫亲兵肃容巡守一如既往。
外头看着和从前并无任何区别,只是外书房大院却一反先前的轻动愉悦,气氛一夕变得极其压抑。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书房内一轮重响之后,连楠木大书案都被暴怒之下的杨延宗一剑砍成两截。
阿川终于回来了,带回了苏瓷的最新消息,苏瓷被送进长秋宫,被安置在一处小偏殿,徐皇后安排了两个宫女去伺候,她身边虽守卫重重,但人安然无恙。
虽早知季元昊不会动她,但接过讯报那一刻,杨延宗还是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
阿康等人已经拉出去被重打三十脊杖了。
他独自在黑灯瞎火的书房内坐了许久,直到阿照禀李盛恩到了,他才起身出去。
杨延宗是在厢房稍间见的李盛恩,他冷冷道:“季元昊已有察觉,知会所有人,按兵不动,提高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