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迷宫般漆黑狭窄的地道,但有了他们在,安全系数立即大增,沿途即便有遇上两拨黑衣死士,也立马被解决了,一行人杀气浓重得连毒蛇都下意识谨慎警惕,昂首不敢上前。
连蛇都欺软怕硬啊!
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想起她和季承檀的地道惊魂连爬带滚,苏瓷喃喃:“他被毒蛇咬了一口,直接把肉给剜出来了,真没想到,他还有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一天。
”
回忆起旱灾军镇那个犹带天真顾头不顾腚的少年,那个被梁慎唬一下就色厉内茬的少年人,这些年,他的成长和改变也不小啊。
“……原来那匕首是射我的,那人居然还能再爬起来,如果不是他,那就该是我了,……”
杨延宗抿唇听着,心里怄得要死,他真恨不得自己挨一刀算了,他处心积虑淡化消弭季承檀那家伙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迹,好不容易卓见成效,不想这家伙却突然死了,这一死就成了她心里朱砂痣,怕是一辈子都抹不去了!
他真的气得要死,而且她刚还推开他了!
只是那人到底是为了救她才死的,且看着苏瓷精神头也不大的好的份上,他只得勉强忍下了,听了半晌,瓮声瓮气:“也是学艺不精,不过就是个身手寻常的普通死士罢了。
”
换了他上,肯定没事。
大男人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本事护好,还混个屁!
呸呸,不对,瓷儿是他女人,和那个姓季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延宗心里恼得不行,在加上包扎太潦草,连伤口都沁出血来了。
苏瓷摸到了,她打起精神,支起一点身,撕下裙摆内衬给他止血包扎。
摸索着一点点弄,许久才把他上半身较大的伤口给处理完毕的。
“还好,伤不重。
”她喃喃道。
她情绪稳了些,但到底笑还是有些勉强。
杨延宗到底心疼,亲了亲她,苏瓷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低声问:“你累不累?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