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喊不出什么声音,只能吐出一点点气音,外面根本听不见!
有人跳上船来检查,看气舱救生艇和渔船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还有水底,一一检查过,葛老六一家紧张地护着渔获,因为这样倒出来已经有好些鱼跳回水里去了,一家人很焦急努力挡着。
检查完毕,没发现问题,有个清秀的小伙子还说:“老人家别担心,我们会有补偿的。
”
葛老六喜出望外,“谢谢,谢谢,谢谢军爷!”
“好了,没问题赶紧进港,下一批!”
渔船驰进渔港,进入统一收购的渔获的市场,不过今天不允许私人进市场收购了,一律由渔民拖出去卖,苏瓷的那个桶被搬上大板车,眼睁睁看着码头越来越远。
她尝试过弄出动静,可能也弄出一点点吧,但市场鱼跳人走噪声喧哗,轻易就被掩盖住了。
黑夜里,大桶被越拉越远,越拉越远。
她最后还是短暂昏昏沉沉过去了,这个蒙汗药量真的很大,等到清醒,人就换了位置了,在车厢里,沓沓沓摇摇晃晃,外面已经天亮了。
时不时有人掀帘观察她们,苏瓷透过那帘子缝隙她看到这不知是哪个野外,道路很偏僻,一个人都不见,她索性装死。
任氏和季子穆是第二天夜里才醒的,刚被晃醒头还有点晕,外面有人扔进来几个粗饼馒头,绑手从后面变前面,三人苦哈哈像兔子一样捧着冷硬的馒头啃,任氏焦急小声:“我们睡多久了?这是哪儿?”
“快两天了。
”
他妈的下这么重的蒙汗药,真不怕药死人!
“我们很可能快出阳都地界了。
”
她猜的,但按路程估算,很可能是真的。
说到这里,苏瓷也急起来了,万一真被成功运出关,她们就死定了啊!
……
同样的问题,杨延宗也想到了。
他真的无比焦灼起来了!
差不多三天了,苏瓷很可能已经不在阳水两岸了,甚至乎,很可能会被运离阳都地界。
杨延宗熬了三天,不眠不休,眼睛熬得通红,神色仿若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