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枯坐两个多时辰,好不容易熬到大宴散场了,不少人都偷偷松了一口气,赶紧山呼恭送帝后,然后退场回家。
果然皇家宴席都是不好吃的。
一路跟着安静的人流出了宫,事情太大了,反而没有人议论半句,大家眼观鼻鼻观心,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赶紧走人,有的老大人僵了大半天那脚都是麻的,爬了两回还得家人托着才上到车。
苏瓷倒还好,毕竟年轻嘛,精神头没有问题,就是有些饿了,大宴上的菜很多都是半冷不热蒸碗的多,毕竟这么多席面御膳房也挺难的,就是这天气上来没一会就凉了,猪油凝固就吃不下去了。
她把抽屉拉开,酥饼点心垫吧一下,填饱了肚子,这时候也快回到家了,远远守门亲兵见了车马,立即直通内巷和马房的侧门大开,车队鱼贯而入。
在垂花门停下,走几步就回到正院了,杨延宗扔下马鞭,展开双手,张婆子赶紧带着侍女上前伺候他把大礼服换了,他进了隔间浴房,一会儿传来水声,没多久,他就重新换了一身紧身扎袖的玄色圆领袍出来。
苏瓷也已经换了居家衣裳了,她眨了下眼睛,说:“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杨延宗坐下,啜了一杯茶,道:“于医营与你手头的事并无妨碍,这段时间,你收敛手头人事,别惹事就行。
”
他淡淡说罢,搁下茶盏,理了理袖口,起身出去,“我还有事。
”
他没有回头,淡淡说罢,已大踏步下了台阶,他步伐很宽,很快就消失在院门外的夜色中。
目前,两人相处就好像半陌生的普通夫妻一样,他没有不理人,但也不再有特别的热情,不咸不淡,就好像盲婚哑嫁的成亲的寻常夫妻一样。
杨延宗的想法,苏瓷察觉得到,她也努力过,没用,那她也就没有办法了。
行吧。
她无言以对,也无计可施,但总算她不是个没了男人不行的,惆怅过后,也就丢开手了。
顺其自然吧,强扭的瓜不甜不是?
两人之前不是普通的矛盾,没有解决根源问题,没有人肯低头